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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又发什么神经了?&rdo;我问。

&ldo;认错人了。&rdo;

&ldo;谁认错人了?&rdo;

&ldo;那个曲太太。&rdo;

&ldo;她怎么啦?&rdo;

&ldo;安组长早就告诉我，对那件撞死人脱逃的车祸，他自己有了个相当可靠的线索。你记得吗?他说目前尚不愿把事情弄穿，是因为他不愿在一切成熟之前打草惊蛇了。但是经我们今天一搅和，曲太太这样一指认，安组长认为应该把这件事做个结束，所以他就和嫌犯摊牌。你猜怎么着?&rdo;

&ldo;我什么也不知道。&rdo;我激动地说：&ldo;是你在讲故事。&rdo;

&ldo;告诉你没关系，小不点。&rdo;善楼说：&ldo;撞死那两个人的汽车根本不是贺卡德在开的车。是一个姓温的，在开一辆新型的别克车，开车前在一个聚会灌了不少鸡尾酒。他的车撞坏不多，他以为别人找不到他，所以他稳到。要不是今天我们弄出贺卡德来，可能安组长要再收集些数据才敢直接去他那里。但是今天这样一来，安组长就亲自去摊牌了。&rdo;

&ldo;结果怎么样?&rdo;我问。

&ldo;他招了!&rdo;善楼说：&ldo;什么都招了。他说他的良心啃啮他已经很久，所以安组长才一开口，他就什么都招了。姓温的家伙哭得像小孩，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做这种事，说这件事对他家庭影会多大，说他自己上车前不知道自己多醉。说他是懦夫，没敢面对现实，反正一大堆的话。&rdo;

&ldo;和贺卡德长得像不像?&rdo;我问。

&ldo;相当的像。&rdo;善楼说：&ldo;两个人都是大个子，都有小胡子。这家伙戴德州帽，穿斜纹布料上衣……这就是你的鬼推理，害我上天入地的穷忙一阵子。

&ldo;唐诺，你这鬼东西小不点，如果你吃饱了饭只管你自己的事，让我们警察依照我们的常规来做调查工作，你可以替自己省掉不少麻烦。我也可以消化好一点，不要跟着你瞎起劲。

&ldo;走吧，你还是早点跟我回总局去吧!&rdo;

&ldo;我能不能再给你一个建议?&rdo;

&ldo;不行，&rdo;善楼又冷又硬地说：&ldo;我对你和你的推理已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。你是这件谋杀案的主要嫌犯。你现在跟我回总局，假如地方检察官同意，你就关进看守所，再有多少嘴，也没有办法把你自己说出来。&rdo;

我说：&ldo;我不知道飞天私家侦探社给你什么好处，但是我总会查出来的。逢年过节给你送礼?&rdo;

&ldo;你在说什么?&rdo;善楼生气地问。

我说：&ldo;飞天侦探社不是也混在这件案子里吗?而你置之不理，故意放他们一马。假如柯赖二氏像他们那样，你还不是火冒三丈。早就……&rdo;

&ldo;喔!不要谈了，你这个人有捣乱狂。&rdo;他说。

&ldo;也许我是，&rdo;我告诉他：&ldo;但是有一点非常明显，飞天侦探社也在调查贺卡德的车祸。天知道他们调查出什么，当然他们不会拿起电话向你报告。

&ldo;你尽管依你的意思，给他们方便。下次，我们有什么消息，你休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点点……&rdo;

善楼又恨又气地咬着他的雪茄烟尾，过了一阵，他说道：&ldo;小不点，你有没有想到过，对你而言，再也没有下次了?在四十八小时之内，你会被起诉谋杀罪，你想从这种情况挣扎出来，真是谈何容易。

&ldo;我承认这件案子有不少地方目前看来有点对不上头，然则在开庭之前我们会把各种证据兜拢起来。以我个人言来，我不认为你杀死贺卡德。但是你的确把自己的头伸出去太多。而且我不相信陪审团会相信你干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，不是为了自己私利，单纯为办案。&rdo;

善楼想了一会，又对我说：&ldo;讲的都是事实，希望你不介意。&rdo;

我说：&ldo;我无所谓，只要你记住一件事，飞天侦探社也在调查这件车祸，但是你没有理会他们。&rdo;

&ldo;你老提这一点，到底有什么花样?&rdo;

&ldo;我给过你警告，&rdo;我说：&ldo;我要在庭上答辩的时候，我另外会给你书面的数据，一点也不会保留。&rdo;

&ldo;换句话说，你要提出来我并没有……好，没关系，我烧的是市政府的汽油。你想去一次飞天侦探社，我们就去一次飞天侦探社。省得你叽哩咕噜没个完。&rdo;

我舒服地靠向车座，轻巧地说：&ldo;我也正想看看，你对别的私家侦探社客气到什么程度。&rdo;

&ldo;你会看到的。&rdo;他狞笑着说。

第12章

飞天私家侦探社的社长云飞天，不是很热诚地接见我们。

&ldo;我们是有公事来的。&rdo;善楼说。

&ldo;所以你带了一个我们的同行冤家来旁听?&rdo;云飞天问。

&ldo;不要这样说。&rdo;善楼告诉他：&ldo;一切由我负责。我今天带他来，因为这件案子中他知道不少。可以省我们很多时间。&rdo;

&ldo;也许我们会谈到很多他想知道的。&rdo;云飞天说。

&ldo;不要浪费时间。你曾经派人跟踪赖唐诺。&rdo;善楼说：&ldo;是怎么回事?&rdo;

&ldo;我认为我们没有讨论这件事的必要。我也没有承认我们跟踪过赖唐诺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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