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光靠一例病例不能说明问题,守屋也只有一例,他发言说,他知道有一癌症患者血球凝集反应出现后天性变化的病例。&rdo;
迪子啜了一口咖啡,望着阿久津。从当时想像着一小时后和阿久津亲昵的时候来看,情况多少有些不同。现在,对迪子来说,对学会的反应怀有的关切,决不亚于爱的获取。
&ldo;守屋说的是直肠癌,但据其他化验肺癌患者血型的人讲,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变型病例。&rdo;
&ldo;就是说,血型变型是根据癌症的种类而不同?&rdo;
在没有旁人时,迪子和阿久津的交谈很随意,态度温和。但一涉及工作上的事情,她便很自然地使用恭歉的措辞。
&ldo;也有意见认为,从只在肠癌患者中出现的情况来看,也许和肠内细茵有关。我们的病例也是如此。守屋的一例病情已经相当严重,是癌症末期,所以要把它马上应用于早期诊断,也许还为时过早。&rdo;
&ldo;不过,如果在初期癌症患者中再扩大检查范围,也许还能发现已经变化的血型啊。&rdo;
&ldo;也许是的,但早期癌症患者很难找啊。&rdo;
&ldo;我们是输血中心。不是医院,所以对这样的研究,条件不是很有利。&rdo;
&ldo;不过,大家对论文的评价很高,都说很有趣。&rdo;
&ldo;那就好了。&rdo;
&ldo;多亏了你。&rdo;
&ldo;呃……&rdo;
迪子又啜了一口咖啡。
&ldo;守屋听说共同研究者是有泽迪子,便问我说,就是那个爱动的漂亮女人吧。&rdo;
&ldo;取笑我?&rdo;
&ldo;不,是真的。那小子装作从没见边的模样,却看得很仔细。不过,我们的事,他压根儿就不知道,在学会上听论文的人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。&rdo;
阿久津揉灭着刚刚点起的香姻,站起身。
&ldo;差不多了,走吧。&rdo;
&ldo;家里没问题?&rdo;
阿久津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,走向帐台。
站台检票口一带依然乘客拥挤。有个团队还挥动着小旗,人群旗拥在小旗的后边。两人让他们过去后走出车站。
出租汽车站的车辆排了有二、三十米,但也许是星期天夜晚的缘故,空车一辆接一辆地等候着。没有看见守屋的人影。两人等了不到五分钟便坐上了车。
&ldo;去南掸寺。&rdo;
阿久津一上车就对司机说道。司机点点头启动了车。
车驶出八条口渡过陆桥便到盐小路,车在盐小路右拐向东开去。因为周日的夜晚,路灯很少。迪子望着车窗外幽暗而漫长的围墙轻声说道,&ldo;我想去山科,上次去过的那地方很安静。&rdo;
一个月前,迪子曾随阿久津去过山科的旅馆。那里的旅馆深居在东山的一隅,毫无市街的喧嚣。南掸寺一带也有好几家为情侣而开的旅馆,其中k旅馆已经去过好几次。迪子两年前第一次接受阿久津的爱抚时,也是在这家旅馆里。对迪子来说,这是一家令人怀念并十分熟悉的旅馆。但是,南掸寺离市区太近。阿久津在回家之前先和她约会去旅馆,然后才分手,这是不用说的,今夜的事,她在一开始就和阿久津约好了。
从学会回来先不回家,两人悠然地住上一夜,这与其说是迪子死皮懒脸地央求的,不如说是阿久津自己提出的。男人如何向妻子解释,这不是迪子所关心的事,迪子只要能独占阿久津一夜就足够了。
自从送阿久津去参加学会时起,迪子就在想,两人好不容易过上一夜,一定要在山科渡过。
可是……
阿久津欲言而止。每次有车迎面开过,阿久津右侧的半个脸庞便会浮现出来,接着又暗淡下去。
&ldo;呃,已经到五条大街了。&rdo;
车在河原町大道上向北驶去,前边看得见五条大街那宽阔的马路,右边露出京阪电气列车的车站。要是去山科,也该对司机说了。
&ldo;去南掸寺也可以嘛。&rdo;
&ldo;那里靠近市区,太吵了。&rdo;
阿久津抱着手臂望着窗外思索着。驶过五条大街时,一群修学旅行的女学生在信号灯前等着穿马路。车在她们的前面驶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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