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看着街道,我们推着双胞胎的婴儿车走过的人行道,也是卢克学骑自行车的地方。&ldo;他们来过这里,&rdo;我说,&ldo;他们知道我们住在哪里。&rdo;
&ldo;他们一直都知道。&rdo;
这几个字如一记重拳,他们当然知道。突然间一切都不再安全。&ldo;孩子……&rdo;我勉强地说出,有些哽咽。
我用余光瞥见他正摇着头,很坚定地摇着头。&ldo;孩子不会有危险的。&rdo;
&ldo;你怎么知道?&rdo;我的声音就像在耳语。
&ldo;我为他们工作,在他们看来,这些孩子是……他们的。&rdo;
我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为了让我放心,但却令我更加恐惧。我张开双臂抱住自己,转身背对着街道,有一辆轿车朝我们驶来,引擎轰鸣,车前灯摇晃着进入视野。是源家的车。他家的车库门开了,车子驶入私人车道,停入车位。引擎还没有关上,车库门就落下了。
&ldo;我今天做的……&rdo;我说着,却失声了。我又试着继续说道:&ldo;本应该抹掉这些的。&rdo;
&ldo;我知道。&rdo;
&ldo;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他们手里有这些?&rdo;
&ldo;我也不知道。&rdo;他的额头上是弯弯曲曲的皱纹,他的眉头打了结。&ldo;我发誓,薇薇。我不知道,他们一定是想办法登录到程序上了。或是某人能够拿到搜索记录。&rdo;
又有车灯闪过,一辆我不认识的车子。车子从我们身边经过,继续向前开去。我看着那辆车,直到尾灯也消失了。
&ldo;他们也不会用这些证据做什么。&rdo;他说,&ldo;这样会暴露我的身份。&rdo;
有个想法逐渐变得清晰,能让这一切都说得通,我试着厘清这个想法。
&ldo;他们不会随便丢掉二十二年……&rdo;他说。
我还在思考那个想法,将它组织成文字,五个字,五个字就能解释一切。我说出这五个字,慢慢地,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出来。
&ldo;他们拥有我。&rdo;
我为什么会这么幼稚?我可是中情局分析员啊。我知道这些内鬼工作的运作方式,如此气势汹汹。他们会让你做一些事情,然后他们就拥有了你,勒索你做更多的事情,越来越多,根本无路可退。
&ldo;不是这样的。&rdo;他说。
&ldo;当然是这样的!&rdo;
&ldo;他们拥有我。你是我的妻子,他们不会这样对你的。&rdo;
&ldo;真的?&rdo;我直愣愣地看向信封,因为这信封可不像他说的那样。
他脸上闪过一丝表情‐‐犹疑?‐‐但很快就消失了。他转身背向我,面朝着街道,我们都安静下来。那五个字有压倒性的力量,在我脑中不停地回响,嘲弄着我,他们拥有我。
&ldo;他们会要求我做一些事情。&rdo;我终于开口说。
他摇了摇头,但不太坚定,好像并非真心。或许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明白,他们拥有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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