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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（第1页）

&ldo;这倒是合情合理，&rdo;凡斯喃喃自语，接着又说，&ldo;我们不会再打扰你了，孟紫太太。&rdo;说完，便步出门外回廊。

当门在我们身后关上，凡斯指着一扇面对庭院的门说：

&ldo;你有没有注意到，这里的铁丝被人拉扯过，手可以直接伸进来打开门栓，然后再用杜瑞克夫人或狄勒小姐的钥匙--极可能是后者--开门进入屋里。&rdo;

希兹点点头。这种具体证据对他而言非常受用，但马克汉似乎没有在听，在后头抽着雪茄生闷气。正当他准备转身再进入屋里，凡斯拉住了他。

&ldo;不，不行，马克汉，这会坏了大事，忍一忍，你太冲动了。&rdo;

&ldo;但是……凡斯，真他妈的!&rdo;马克汉甩开他的手，&ldo;杜瑞克那小子竟然骗我们，说他在罗宾被杀前，从狄勒家出来……&rdo;

&ldo;我知道，他是撒了谎，而且我还怀疑，他那天早上的行踪根本是捏造出来的。但是，我

们现在上楼去质问他，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。他会说，是女厨搞错了。&rdo;

马克汉显然仍未被说服，继续问：

&ldo;那昨天上午又怎么说?我想知道，当那女人八点半去叫他起床时，他人究竟在哪儿?为什么杜瑞克夫人这么紧张兮兮，要让我们以为他在睡觉?&rdo;

&ldo;很可能她也去过他的房间，发现他已不在房里。后来听到史普立克被杀，她的妄想毛病又发作了，才想要帮他编造一个不在场证明。但如果你现在去盘问他，只会给自己制造更多麻烦，没什么好处。&rdo;

&ldo;我不敢说，&rdo;马克汉神情严肃地说，&ldo;或许能找出答案也说不定。&rdo;

凡斯没有立即接腔，只是望着柳树映在草地上摇曳的影子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用低沉的声音说：

&ldo;我们不能冒这个险。假如你的猜测是对的，你势必得泄露刚刚所听到的一切。这么一来，昨晚那&rso;小人儿&lso;可能还会再度潜入，这回，他可能不甘只是把棋子留在门外了!&rdo;

马克汉的眼神中涌上一阵惊恐。

&ldo;你是说，如果我用那女厨的供词来指证他，很可能为她惹来杀身之祸?&rdo;

&ldo;这整件事情最可怕之处在于：除非我们知道全部的真相，否则，每一个转折都可能面临危机。&rdo;凡斯的语气中有着沉重的挫折感，&ldo;我们绝不能打草惊蛇……&rdo;

这时通向回廊的门突然打开，杜瑞克出现在门槛上，眼睛因阳光太强而不停眨着。他的眼光最后停留在马克汉脸上，嘴角挤出很不自然的微笑。

&ldo;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，&rdo;他先道歉，接着说，&ldo;孟紫刚刚告诉我，她跟你们说曾在罗宾被害的那天早上，看见我从后门走进来……&rdo;

&ldo;噢，我的老天!&rdo;凡斯低声叫了一声，转过头去，忙着找出一根烟。

杜瑞克狐疑地望了凡斯一眼，摆出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。

&ldo;怎么样呢，杜瑞克先生?&rdo;马克汉问。

&ldo;我只是要让你们知道，&rdo;他回答说，&ldo;是她记错了，她显然是记错了日期。你知道，我经常从这后门出入。罗宾先生死的那天早上，正如我告诉过你们，我从七十五街的门离开，到公园里逛了一下，再从前门进来。葛瑞蒂承认，是她记错了。&rdo;

一直仔细听他说话的凡斯这时转过头来，望着杜瑞克空洞的笑容说：

&ldo;你是不是用一颗棋子，让她同意这一点的?&rdo;

杜瑞克头向前倾，深深抽了口气;畸形的身躯紧绷，脖子上青筋浮现。有一度，我还以为他会崩溃，但渐渐地，他恢复了平静。

&ldo;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，先生，&rdo;话中透露着隐藏的愤怒，&ldo;这和棋子有什么关系?&rdo;

&ldo;每颗棋子，都有不同名字，&rdo;凡斯依然轻声地说。

&ldo;你是在跟我谈&rso;棋&lso;吗?&rdo;杜瑞克的口气中带着不屑，但依然逼自己挤出笑容，&ldo;当然，每颗棋子都有不同名字。有国王、有皇后、有车、有骑士……&rdo;突然，他大声说：&ldo;还有主教!……&rdo;他将头靠到门板上，咯咯笑了起来，&ldo;原来如此!你是这个意思吗?主教?……你实在像个喜欢玩无聊游戏的孩子。&rdo;

&ldo;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，&rdo;凡斯非常冷静地说，&ldo;玩这游戏的另有其人。主教，就是此人的主要标志。&rdo;

杜瑞克态度转为认真。

&ldo;别把我妈妈的疯言疯语当真，&rdo;他说，&ldo;她经常被自己的幻想给骗了。&rdo;

&ldo;啊，为什么突然提起你母亲?&rdo;

&ldo;你们刚刚不是才和她谈过吗?而你刚刚说的话听来跟她的幻想不谋而合。&rdo;

&ldo;或许，&rdo;凡斯仍然温和地回答，&ldo;你母亲有充分的理由证实她的想法。&rdo;

杜瑞克把眼睛眯起来，瞄着马克汉：

&ldo;胡扯!&rdo;

&ldo;这个嘛，&rdo;凡斯叹了口气，说，&ldo;我们还是别争这点了。&rdo;他换了种口气说：&ldo;杜瑞克先生，要是你能告诉我们，昨天上午八点到九点之间，你在什么地方，或许对我们会有些帮助。&rdo;

杜瑞克嘴巴张开，仿佛要开口说话，但旋即又闭上双唇，站着打量凡斯。最后，用尖锐的语调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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