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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什么?这是什么意‐‐&rdo;

&ldo;别紧张，&rdo;她赶紧说，&ldo;他跟珍妮、凯伦在一起。我自己到入口处的小餐厅来买点儿咖啡。&rdo;

&ldo;噢，好。抱歉。&rdo;

&ldo;没事。一切都很好，放心吧。&rdo;

&ldo;你现在方便说话吗?&rdo;

&ldo;方便。怎么了?&rdo;

她还不知道&ldo;帕尔格拉夫诉阿波提根案&rdo;，于是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，我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。她认真地听着，还提了一些问题，但我只能回答其中几个。她显然还没有放弃怀疑贾斯蒂娜的想法，不过同时，她并没有否认罗兰德&iddot;希曼斯也有很大的嫌疑。

最后，我把禁令的事情也告诉了她，不过没有提短信上关于眼球的威胁。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知道就行了，没必要让她担惊受怕。

&ldo;所以，你要在三点做出回应?&rdo;她问。

&ldo;对。我已经写好了，&rdo;我对她保证说，&ldo;我一定会看好时间发过去的。&rdo;

&ldo;有一群妈妈刚进了餐厅，&rdo;她压低了声音说道，&ldo;我得挂了。&rdo;

&ldo;好，&rdo;我说，&ldo;爱你。&rdo;

她假装兴高采烈地大声说：&ldo;我也爱你，亲爱的。晚上回家见。&rdo;

正如跟她许诺的一样，我一直盯着时间看。等到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从2:59变成3:00时，我立刻将动议发送到了职员办公室。

又过了不到一刻钟，史密斯夫人告诉我，&ldo;理性投机&rdo;的史蒂夫&iddot;波利蒂打来了电话。毫无疑问，我让她回复说无可奉告。但是，在下午离开法院之前，我登录了&ldo;理性投机&rdo;的网站，想看看他是不是又猜测了我对帕尔格拉夫一案的想法。果然，最上面的第一篇报道赫然便是：&ldo;联邦法官无情出击，阿波提根前景不利&rdo;。

&ldo;正如&lso;理性投机&rso;的上一篇报道所言，负责这起万众瞩目的&lso;帕尔格拉夫诉阿波提根案&rso;的法官将会对被告方施压。&rdo;文章开头写道，&ldo;现在我们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：联邦地方法院的斯科特&iddot;桑普森法官已批准了帕尔格拉夫申请的初步禁令。这显示出法官对原告的支持，同时也将给阿波提根制药公司带来数十亿的损失。是的，你没有看错，是数十亿，不是数十万!诸位，还不快卖卖卖!&rdo;

又来了。

史蒂夫&iddot;波利蒂坚称我支持原告，但他绝不可能有真实依据。因为在收到短信之前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批准禁令。

我考虑了一下波利蒂真的有知情线人的可能性，那么这个人肯定在我身边，而且还得让波利蒂相信我会给他或她透露消息。会是谁呢?

杰里米?

不可能。杰里米根本就不想让我接手这个案子。

史密斯夫人?我想象不出她有何动机要这么做。

其他法院职员中的一个?不太可能。哪个记者会相信一名法院初级职员能接触到法官的内心思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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