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我们剩下的两个小组开始清理积雪,虽然不多,但是足以堆几个雪人,我们依次堆积了四个雪人,远远看去,就像几个奶油蛋糕。郎队走过来指指雪人说:&ldo;什么意思?这是部队,不是公园,全部给我拍平了。&rdo;按照郎队的指示,奶油蛋糕变成了整齐的几个豆腐块。
&ldo;队长,其他组呢?&rdo;我一边扫雪一边问,&ldo;去外边训练了,你关心这个干什么?&rdo;&ldo;没事,就是问问。&rdo;郎队看看地上的雪,又看看我们身上穿的丛林迷彩,转身走了。上午训练的还是体能和搏击,我的鼻子被大兰一拳打出了血,流了半天还是不停,郎队抓起雪就往我的额头上没命地搓,脑袋木了,血也止住了,衣服的前襟上都是血。中午收操的时候,郎队在队伍前说:&ldo;有谁看过国外的一些关于特种兵电影的?&rdo;队伍里没人应声,郎队继续说:&ldo;这样,我跟大家做个游戏,看谁能猜出是什么意思?&rdo;说完他把右手抬起,五指攥成拳头。&ldo;这个是什么意思?&rdo;&ldo;宣誓!&rdo;这一次绝对不是g4组的人,因为经过几次&ldo;欠嘴&rdo;事件以后,我已经严令禁止队员随便发言,这一次是连野的d7组。&ldo;这样是宣誓,这样举着代表着什么?&rdo;没人回答。&ldo;那我告诉你们,这个是停止的意思,我们生活中有手语,只不过并不是我们特战队员所需要的那种战争语言。从今天开始,你们要进入一个新科目的训练,那就是手语。各个部队不同,手语也不一样,这个没关系,我们部队并没有要求完全统一手语。所以没有特别规范的手势,但是没有不等于不会,之所以让大家学习手语,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,尤其是渗透、潜伏或者远距离沟通的时候,能不能明白自己队友的真正意图,就显得十分重要。&rdo;郎队开始教授大家手语,大家学得很有兴趣。郎队放下手:&ldo;你们先练习一下,看看对方能不能明白你什么意思。&rdo;我身边是大野驴,他看着我一笑,竖起中指,&ldo;你他妈的。&rdo;&ldo;呵呵,我手语还可以吧,你明白了,哈哈。&rdo;&ldo;严肃点!&rdo;郎队看见了。
大家比画了好长时间,能真正明白的没几个,郎队看着队伍这样的情况,好像有点生气。&ldo;都有了,立正!&rdo;我们急忙站好。&ldo;我命令,从即日起,所有班组成员禁止说话,一切行动以手语完成,如果我发现哪个人说话,就罚这个组十公里三次,打扫厕所一个月,各组分别监督、举报。听见了没有……听见了没有?&rdo;队伍没人说话,我当时就想笑,大家怎么这么默契呢。郎队看了看大家一笑:&ldo;行啊,现在就跟我玩上了,好,解散。&rdo;为子走到我身边,刚要张嘴,我急忙一指他。他意识到了,接着就跟我比画,我看着脑袋都大了,到最后也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我们回到屋子,我发现有的队员把毛巾勒到嘴上,这个方法不错,我指指大兰,又指指那个队员,大兰点点头,抽出毛巾。这下好,嘴巴不严实的,都有自己的招。但是毛巾被很多人采纳。连野走到我面前,比画着什么,我是真的用心去理解了,可是到最后,我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。连野急的直蹦,继续比画着,我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,最后野驴真急了,他脱口而出:&ldo;把我老婆的信给我看看。&rdo;连野这一声,纠集了所有人的目光。我哈哈大笑,没想到这么快,厕所有主儿了,我小声说:&ldo;你干吗要看王佳给我写的信?&rdo;&ldo;哎呀,没意思,我好久没收到小妞的信了,快点给哥们儿过过瘾。&rdo;其实这半年多,王佳给我写的信加起来也只有十三封,我挑了一封内容很一般的递给他。当然我没有跟郎队举报连野说话的这件事,大家还是很自觉地练习手语。
队员们都尽量很少说话,屋子到处是一个个的&ldo;哑巴&rdo;,别说,有些要学的东西,真能逼出来,不能说全部的语言都可以用手语表达,但是一般战术上的沟通已经不是问题,当然手势也是花样多多。小明不是说了嘛,能明白就好。
四天过去了,大家的话的确少了,而外面的雪却贫多了,基本上没怎么停,虽然不大,但是就像发了奖金一样,下得很勤快。我们天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操场上的雪,逐渐对这样的雪开始厌恶。
从下午开始,其他战斗小组陆续回到营地,晚上的时候,我们才知道他们去了边境。因为下雪的原因,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,身上的迷彩容易暴露,所以紧急撤回,不用问,再上去肯定就是我们了。听那两个组的战友说,基本上没什么情况,就是潜伏,一趴一天。而第二天郎队把我跟连野叫到指挥部的时候,却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。
郎队交给我们俩一人一部相机说:&ldo;你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边境线上,一定要注意不能越过国境;其二,要时刻注意对方的战略部署情况,尤其是晚上的时候,包括岗哨换岗时间使用武器,形成文字资料回来交给我;侦察的时候,注意隐蔽,不要让我们边境上的兄弟部队知道我们的存在,尽量采取夜间行动。最重要一点,绝对不能开枪,尤其是你们g4组。这里是你们两组的方位,这里和这里,我们都设置了一部低频电台,有什么情况马上派人到这里通报……&rdo;郎队指着地图说。&ldo;队长,我们去几天?&rdo;&ldo;七天!&rdo;&ldo;走的时候带上压缩干粮,绝对不能生火做饭或者取暖,今天晚上十点出发。你们回去准备一下,到弹药库取装备。对了,还有带上褥单。&rdo;我们俩从指挥部出来,就回到了宿舍,把这个通知给大家。那两个之前去过边境的组员说:&ldo;遭罪去吧,那叫一个冷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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