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: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第五七
到了南州第一件事就是去总医院看周亭,结果到那一问,才知道,周亭被借调到外地医院了。我说给她写了这么多的信她都没回呢,心里多少有些遗憾。火车是半夜的,需要在北京转车,十多个小时以后,我第一次踏上北京的土地,当时怎么也想不到,若干年后,这个城市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当我终于登上北上的列车时,心里无比激动。看着旁边的人都在昏昏酣睡,我却困意全无,瞪着眼睛,看着漆黑的车外。身旁是一美女,&ldo;活&rdo;着的时候,很端庄秀丽,可是睡熟了,模样就惨不忍睹,脑袋仰得很高,张着性感的嘴,在那儿接灰。随着列车一个一个地数着那些听说过的城市,天亮了,我也终于看见了这座我曾经为之逃脱而庆幸的城市‐‐‐哈尔滨。我早早地站在车厢门口,盯着这座城市,邵年说的没错,三年了,这个家伙的确变化很大。疲惫的火车终于停靠站台,车门打开的瞬间,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。&ldo;哈尔滨,老子回来了!&rdo;
出租车很少,好不容易拦住一辆,车头指向了家,我也知道,与王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。一路上,我一直在想见到父母的情景,一定要让他们知道,原来经常惹是生非的赵博已经不在了,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:中共预备党员、中国人民解放军403特种部队的一名特战小组上士组长。我准备当门打开的一个瞬间,给父母敬一个非常非常标准的军礼。
我站在陌生的门前,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新家,父母信里告诉我,在王兆新买了一处房子。我按了一下门铃,听见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,门镜上闪了一下,门开了。母亲站在门口,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她看了我半天,难怪老妈要看这么久,走了快三年了,一张照片都没给家邮过,不是我不想,是部队不让。&ldo;臭小子,怎么长这么高了。&rdo;母亲仰着头看着我。父亲这才从里边走出来:&ldo;都在门口站着干什么,让儿子进来啊!&rdo;母亲一边擦眼泪一边把我拉进屋。新家很大,只有几个家具我认识。&ldo;赶紧把东西放下,休息休息。&rdo;老妹走了过来:&ldo;解放军同志,变化很大嘛,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啊。&rdo;老妹从小学习好,跟我就是两个极端,从小到大,只有她求着我的时候,才会叫声&ldo;哥&rdo;。我推开自己的房门,眼前的一切,我顿时惊呆了。床上凳子上,男男女女的,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几个人。本来看着还宽敞的房间,现在却觉得异常拥挤。父母在身后笑着:&ldo;你们同学听说你要回来了,昨天晚上就在这儿等,闹了一宿,早上才睡着。&rdo;我看着这些三年没见的同学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班长杨光首先睁开眼睛:&ldo;啊,赵博回来了。&rdo;这一嗓子,二十几具&ldo;死尸&rdo;突然全部复活。屋里一片欢腾,几个原来很丑的女同学,现在也看得过去了,她们一起冲过来,把我抱住。几个女孩的胸顶住了我,我的脸一下红了。当兴奋过去之后,同学都坐在周围,跟观赏动物一样,围着我看。杨超说:&ldo;大家发现没有,这小子变得腼腆了。&rdo;我只是低着头笑。&ldo;腼腆没发现,帅了!&rdo;十几个女孩子哄堂大笑。他们坐了一会,就都知趣地走了。父母赶紧忙活着给我做饭,老妹拿着我帽子仔细地研究着:&ldo;大兵同志,没带点什么特殊的玩意回来?&rdo;&ldo;什么玩意特殊?&rdo;&ldo;枪啊,还有什么啊。&rdo;&ldo;部队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带枪呢。&rdo;&ldo;那你这兵就没什么意思了,连枪都没有。&rdo;
我像一个客人一样坐在那里,看着父母忙活的身影,看着这个新家,多少有点陌生。坐了两天的火车,上午本来是想好好睡一觉的,可是来参观的亲属、邻居络绎不绝。我发现原来总被我欺负得直哭的陆小梅,此时小鸟依人地坐在她妈身边,偷偷地用眼睛瞄我。原来记得挺黑的,天天穿着大一号的校服,整天脏兮兮的,怎么现在一下子变白了,长发飘飘,身材也性感了,这小妞已经出落成美女了,这人变化也太大了吧,连野肯定喜欢这样的。我想到傻驴此时正对着那些傻老爷们,我就开心,情不自禁替连野多看了她几眼,她马上脸一红,把头低了下去。
所有接待一直到晚上才结束,父母以为我累了,也都早早地就休息了。我躺在自己的床上,瞪着眼睛看着窗外,现在连野他们也应该睡觉了。我却怎么也睡不着,床实在太软了。兴奋终究被疲倦打败,一顿折腾之后终于沉沉地入睡。梦里,我仍然是脸上抹着油彩,握着冲锋枪,穿梭于树林当中。翌日清晨一阵哨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,我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来。母亲推开门:&ldo;醒了?&rdo;我意识还没清醒,看着母亲,看着周围,好像是在做梦一样。&ldo;刚才是不是有人吹哨?&rdo;母亲点点头:&ldo;是啊,卖豆腐的。&rdo;我真不明白,一个卖豆腐的你他妈吹什么哨啊。父亲走进来:&ldo;你怎么把床垫子拿下去了。&rdo;&ldo;太软了,睡不习惯。&rdo;
早早吃完饭,我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办。趁父母在厨房的时候,我拨通了王佳家的电话:&ldo;喂,你好,找一下王佳。&rdo;一位中年妇女接的。&ldo;王佳?打错了。&rdo;那边挂断了。错了?怎么可能?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写有她家电话的信。又按了一遍:&ldo;你好,找一下王佳。&rdo;&ldo;都说打错了,你这个人有毛病吧……&rdo;我刚想挂断电话,听见里边有一个声音:&ldo;妈,我接……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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