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?什么十年?阿千瞳孔地震。江珑愣愣地抬起头,看着周围人惊诧的视线。他实在百口莫辩。十年前是不是同床共枕?是。但是那是哥俩好的素净觉,连嘴都没亲过!江珑张嘴正要辩解,一道童声响起——“我作证!”阿千大叫。他指着抱着江珑大腿的黎予:“这个人在屋里光着身子要吃我小叔的嘴巴!要不是我去得及时,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事!”江珑的大脑如放烟花一样炸得五彩斑斓。“什么?!”姗姗来迟的王雨云睁大了眼:“黎哥和珑哥吃嘴巴!”突然被当从犯铐起来的压力太大,刚刚这一嗓子嚎出来,别说别的,还挺解压。黎哥的生活方式也不是全无道理。他静下来思考了一下,理解了那句话的含义,然后狠抽一口冷气,瞧着比谁都惊讶。--------------------小黎:大王……小江(状况外):谁?我啊?这不扯吗?小红:对呀对呀共处一室江珑:……这还有解释的余地吗?黎予戏瘾上来了,鼻涕一把泪一把,似乎他真是被始乱终弃的良家子。大家都看着,江珑只好把抱着他大腿不放的家伙搀起来。陈自乐听着黎予和老狐狸一唱一和,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们。黎予大鸟依人地埋在他肩窝里,偷偷把鼻涕往江珑衬衫上抹。江珑感受到怪异的濡湿,牙都打颤,还是没把他推开。嘿嘿,赌赢了。陈自乐抽完一根又点了一支烟,看着黎予越演越来劲,翻了个白眼。王雨云被科普了前因后果,发出大学生纯真的疑问。“不对啊,那如果黎哥珑哥是这种关系,珑哥的情劫怎么没有下文了?”黎予闻言,一嗓子又嚎开了。“他始乱……”“差不多行了。”陈自乐说,“我对你的情史不感兴趣。要不是为了查案,你们两省联合大行秽乱之事我都懒得管。”“丢人。”杨汐别过头去。江珑拧着黎予的腰低声:“你闹够没有。”黎予直起身,干咳两声:“我是顺着大侄的话继续说嘛。”陈自乐摆摆手:“自己进去,去屋里找个板凳坐下。”证据搜集还在进行,毕竟没人能靠一个记载于古籍上的阵法指认一个无辜的办事员。黎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推断讲了一遍。“莲峰案最大的疑点其实是电梯轿厢啊。”黎予诚恳道,“假设我要复活我老婆,那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江珑坐着旁听。刚刚阿千已经一嗓子嚎出去了,他也没法反驳黎予的称谓,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。“既然如此,在放血画阵的时候,我就不会那么浪费,当然是把血放到容器里小心翼翼地蘸着画啦,万一失败了功亏一篑怎么办。”黎予摇手指:“把尸体都堆到轿厢上面不符合我的行为习惯。”“而且我如果要复活他,他现在就不会坐在那了。我出手肯定会成功。”陈自乐敲敲桌面:“说重点。”“轿厢钢缆是被鬼割断的。在我和江珑上楼之后它们也许做了些遮掩,但你们可以去查查。”陈自乐起身就走。他出了审讯室,踹了一脚墙面:“操,早讲不就行了。”同事拍他的肩膀:“黎予嘛,声名在外的,哥们就这风格。”黎予对c省联络员齐灼微笑摊手。他继续说:“我还是维持原先‘狐鬼案’的判断。那是白狐毛,江珑是赤狐吧?”江珑老实:“阿千额上有一撮毛是白的。”阿千笑嘻嘻地亲他:“但是小叔是正宗赤狐哦。身上的长毛不是红的就是黑的,特别好看。”江珑还是受不了亲昵的举动。阿千可怜地看着他,变成狐崽盘在他腿上,蹭了他一腿毛。使者递上一把梳子,江珑接过,低头给它梳毛。c省联络员问:“黎队,你还有别的要说吗?”“有。”黎予说,“麻烦你们再问问纪韧,他父亲是怎么想到用符灰害人的。a省那边也要你们费心了。”唯处办组织架构的一个巨大问题就在于人少。李沐然受牵连,也在半停职状态。ab两省的省唯处办行动组算是瘫痪了。王雨云坐在外面可怜巴巴道:“黑线,还有缝皮的黑线。”“对,还有黑线。”黎予抬头,“我们处理剥皮案的时候,在纪蓉活动范围内收集到一条黑线。你们可以顺着那个样本查下去。”阳间没人就得看阴间。a省办事员答应得很快,已经开始动作了。b省的则有些不配合。“为什么?文州同志,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。”齐灼声音恳切,“调查是不能等的呀!”“我要避嫌。”马文州冷冷地说。“避什么嫌?”马文州指着王雨云:“他上辈子是我老婆。”王雨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,语无伦次道:“马哥!你别跟珑哥家小孩学,乱点鸳鸯谱啊!”马文州脸冷得要结冰:“什么乱点。你就是。”齐灼都要起立鼓掌了。好好好,大情种都到你们那去了是吧!但马文州的理由确实充分。齐灼也只能认栽,找上级调人。黎予只当是放大假了。他问:“我们这些嫌疑人住哪?”后勤员把几人带到三楼去。活人住不了小罐子。唯处办三楼是牢房,基本的维持生命还是可以满足的。说是床,其实就是一层木板铺床单。黎予对有饭吃有床睡颇为满意。他热情发问:“珑珑今晚上跟我睡吗?”鬼是不用睡觉的。狐狐围脖盘住江珑的脖子,冲黎予龇牙。黎予和蔼微笑:“大侄,口水掉下来了。”狐狐闭嘴。江珑没搭话,认真考虑要不要把戏做到位。王雨云住在隔壁,两眼射出狐疑的射线。左右鬼不用睡觉,跟黎予盖着被子纯聊天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,江珑点点头。高知觉拍拍王雨云的肩:“睡你的觉去,还打算听墙角?不怕耳朵长针眼。”王雨云哦了一声。阿千是不能待在这里的,它用威胁的目光看了黎予一眼,对方完全没领悟到它的想法。“好啦,知道啦。”黎予伸手撸狐,“我会早日跟你小叔修成正果的,嗯?”阿千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,转身跑了。牢门关上了。屋里就一张床,一个马桶,一个洗手台,连个窗户都不带开。黎予在床沿上坐下:“头一回来吧。”江珑点点头。“阴司的活人牢房大多是这德行,没有窗户会更有压迫感一点。”黎予说,“早年间——就是我刚上班那会,就跟古装电视剧里那种牢房差不多,压根没有卫生设施,上完厕所就刨土埋上。”江珑在黑暗中笑了一下。“马文州和小王的事,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“我再遇见你的那天凌晨。”黎予说。他的声音微微颤抖。“很冷吗?”江珑往旁边挪了挪,“鬼阴气是很重。”“高兴的。”黎予声音里带笑,“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呢。”“我们两个重新坐在一起的这天?”江珑想了想:“是啊。算起来,我也才死了不到半个月。”“十一天。”黎予纠正。“十一天前……我给三只小猫开了治猫藓的药,给一只金毛开了帮助消化的药物,还给一只小猫咪做了异物取出的手术。”江珑靠在墙上,牢房施过法力的墙壁很有实感,“小家伙两岁,是只狸花,吞了一根火腿肠的皮,卡住了,一直干呕。”“功勋医生。”黎予的声音诚恳,“小狗小猫们会感谢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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