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简直要化在黎予怀里了。两人越靠越近,几乎贴在一起。江珑突然顿住了。黎予松开他,气喘吁吁地问:“怎么了?”江珑挣扎着起身。他恨恨道:“我们还是柏拉图比较好。”“为什么?”黎予笑,“你很怕被枪抵着?”江珑问:“办事员的进化进程还包括这个?这不是更容易受伤吗?”黎予的笑僵住。“这是老子原装的。”江珑站了起来,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,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鬼,用不着洗脸。黎予兴致勃勃地看着他。江珑回头看了一眼,把浴室门关上了。他坐在马桶上,掏出一根香点燃了啃啃。黎予在外面敲门:“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?”江珑把门打开一个缝:“我觉得小姑娘说得很对,我们的距离实在是近得有些不礼貌了。”“小丫头叫沈梨。”黎予说,“不过我不觉得。除了角色变化,我们的距离有区别吗?”江珑认真想了想,半晌:“你故意的?”“这种事怎么能叫故意,你接受度良好啊?”江珑嘁了一声:“那你不还是怂。”“这叫能屈能伸。”黎予继续敲门框:“别啃了,在厕所里吃东西不奇怪吗?”江珑把门打开,踢了他一脚,又把门关上了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,两人都冷静下来。江珑把棍扔进垃圾桶:“走吗?”黎予叹气:“走呗。”毕竟两人在伴侣关系发展之余,还得是同事。沈淡奇站在院子里健气地跟他们打招呼,李沐然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。“出来了?”她说,“把人押过来吧?”黎予转到后院马厩里把胡回月扛了出来。他把人安置在审讯室椅子上,戴好镣铐,溜到椅子上坐下。“胡回海情况怎么样?”“中度脑震荡,没有大碍,只是还没醒。”黎予惋惜:“要是醒了之后装失忆就麻烦了。”李沐然说: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找他要医药费。”胡回月吃人似的盯着江珑看。江珑流露些许疑惑,看着她歪了歪头,出去和沈淡奇坐在一起。黎予敲桌子:“看什么呢?”胡回月头顶的符咒被李沐然揭去,行动恢复正常,嗤笑一声:“真是败类。”“败类?”黎予疑惑,“他是个兽医。兽医也败类?”胡回月别过头去。黎予的指节继续敲击桌面:“说话?”李沐然打开户籍资料,照本宣科。“胡回月,a省西城区人,17岁。”她抬起头:“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参与这个组织的?”胡回月沉默,轻蔑地看着黎予。黎予倒是笑出来了。他翻开手边的文件夹,问:“你父母知道你干这种事吗?”“哪种事?”“邪教啊。”他身体微微前倾:“你知道何怀远的事吗?”“知道。”胡回月在桌板下翘起二郎腿,“他想要寄托,我们就给他寄托。”“你说的寄托是指不会被翻过来,剖开肚子剥皮?”胡回月抬眼看他,目光又落在桌上。“跟你们这种人讲不明白。”黎予哼笑。“对发小也下得去手,你还真是心狠啊。”唯处办火速查到她的身份信息就是因为,当初唯处办对拥墙案相关人员进行了细致的登记,如今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。黎予继续问:“他的小狗也是被剥皮,最后被当做食材吃掉了,对吗?”纸页在他手中发出沙沙声:“不过狐狸可不一定,也许只是想要皮。”黎予说:“那根毛,不是他父母带回家的,是你给他的。”胡回月闭着眼,被黎予剪成锯齿状的指甲抠着桌板。“你不否定我就当你默认咯?”黎予把文件夹合上,也在桌子下把腿翘起来。李沐然把他的腿打下去,对胡回月说:“你确定要保持沉默?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。你才十七岁,还能有更美好的人生。”“别在这里假惺惺,你们都是刽子手。”黎予睁大眼,撸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抓痕:“明明是你先打我的。”李沐然问:“我们杀谁了?你说我们是刽子手,本质上没错。唯处办是阴司的暴力机关。但是这个结论是哪来的?”“而且即使,即使胡回海醒了,情况稳定,你和他也不过是主从犯的区别。”“说了有什么用?”胡回月冷笑,“我可干不出背叛别人的那种龌龊事。”“不说就不算是背叛?”李沐然皱眉,“这样对你,胡回海还有狐母都没有好处。它的那块皮已经到了我们手上。”黎予接话:“你们很讨厌叛徒?叛徒是什么定义,同族在你们眼里都是同阵营?”胡回月沉默,然后啐了一口。黎予站起来:“你扫啊?”他把地踩得咚咚响,出去把江珑换进来。江珑坐下,开始翻看资料。他问:“在你眼里,我是叛徒?”“不然?”胡回月冷笑,“你的兄弟姐妹没有被伤害过吗?没有被身边的人类压榨过、索取过?”江珑仔细思考:“被坏老师压榨算吗?”胡回月翻白眼。他说:“你还在念书吧?不准备考学,或者出去找工作?”胡回月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。沈淡奇叹气:“还是社会进步了,不然照我师父刚上班那会,这样的早就被抓去实行物理的大记忆恢复术了。”黎予无语:“你师父刚上班?那会建国了吗。”“要不怎么说社会进步呢。”黎予笑了两声。沈淡奇想了想,面色一僵,捶他一拳。江珑看着她:“你应该不是狐狸?我找不到你身上狐母的特征。你的味道……和胡回海一样。”他眼睫颤动,抬眸道:“你和他有血缘关系?可他从气味上说,是狐母的孩子。”“他是捡的,还是你是捡的?”李沐然说:“胡回月是胡家的养女,七个月的时候从孤儿院领养的。”江珑点头。“双胞胎中的一个被狐狸捡走,另一个被当地人家捡走么。”他问:“那么你为什么认为狐族就应当恨人?据我所知,狐族和阴司达成了协约,双方合作共同处理事务。”“共同处理事务?”胡回月冷哼,“族人需要他们主持公道的时候,它们躲在聚居地花天酒地;被逼无奈出了事,他们反倒要用我们来邀功了?”江珑眼眸低垂。“如果你说的是近二十年的事,狐族的确有心无力。”“主事渡劫,族内空虚,近臣恐怕也是一群不顶事的。你若要它们帮你主持公道,难免有些太奢求。”“那养它们干什么吃的?”胡回月眼圈发红,“难道只是为了好看吗?”江珑低下头:“大概……是吧。”他沉吟片刻,继续道:“在我的认知里,狐族的实际地位更像君主立宪……你学过历史吧?只是一群吉祥物而已。”“那活都是哪些废物在干!”胡回月眼底通红,“难道就没有方法能让大家都过得好吗?母亲为了所有生命的幸福努力,难道是错的?!”江珑摇摇头。“至少这件事是错的。哪怕其他人都幸福了,何怀远和他的家人都是不幸福的。你们的目的还是没有达成。”胡回月粗喘着靠在椅背上,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,指甲在手背上抠出道道血痕。她的呼吸越来越重,渐渐发起抖。江珑抬头,眼睛微微睁大,扑过去捂住她的口鼻。“哎!”黎予冲上去拽他的手臂,“怎么了?江珑,你看看我……”江珑回头看他,眼里一派清醒:“她太激动。拿个塑料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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