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杨既然答应了给高粱做手术,就开始认真分析高粱的病例和检查报告,而后虽然残忍,胡杨还是不得不告诉顾一野和江南征等人,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大,不过现在别说是不大的几率,哪怕就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,众人也是不愿放弃的,因而这台手术也就提上了日程。
也许是怕顾一野让自己分心,也许是不想看见江南征泪眼婆娑的样子,胡杨在手术之前并没有和顾一野一起来医院,而是独自一人提前来到了医院。
“手术成功了,我就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刀,碎骨矫正,神经系统完好。”就在顾一野等人在手术室外焦躁不安的时候,童冰从手术室内推门而出。
看着扑进郑源怀里哭泣的江南征,再看看和童冰执手而立的姜卫星,顾一野无奈地摇摇头,就走到另一边去接完成手术的胡杨了……
“杨杨,谢谢你!”顾一野抱住神色有几分疲惫的胡杨。
“一野哥哥,现在说谢谢还为时尚早,毕竟手术成功并不意味着高粱就没事了。”胡杨伸手回抱住顾一野,“具体的恢复情况还要看后续的康复治疗。”
“杨杨,高粱是位优秀的军人,我相信他能坚持完成康复治疗。”顾一野似乎有些天然的乐观。
“嗯,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吧。”胡杨看着如此乐观的顾一野,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顾一野,高粱的神经系统比预估的要严重,但是反过来想想,万一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,还是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,不过比起之前高粱被下了死亡通知书而言,至少高粱目前是性命无忧了,这也许也算是好的发展。
“杨杨,我想问一下,如果恢复不了,高粱会怎么样?”顾一野其实也不是没担心过高粱的情况,只是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。
“也许会一直瘫着。”胡杨抬头看着顾一野,“其实复健不可怕,可怕的是复健过程中久久看不到效果,是会消磨病人的意志。”
“高粱他是军人,我相信他。”顾一野把头搭在胡杨肩上,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什么的喃喃自语道。
“一野哥哥,黄天威事件的结果下来了吧?”看着有几分自欺欺人的顾一野,胡杨也不想在高粱的病情上继续了,扭头换了个话题。
“嗯,下来了,涉事干部都接到了处罚,罪魁祸首陈大山被开除了党籍和军籍。”顾一野点点头,“黄天威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,只是可惜了那么优秀的一个军人。”
“一野哥哥,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胡杨伸手抚平顾一野紧皱的眉头。
“不,如果最初我就拒绝,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。”顾一野抓住胡杨的手,“杨杨,我申请了探亲假,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回帝都吧。”
“好啊,我们一起回帝都。”胡杨亲了亲顾一野,“一野哥哥,有时候你也可以不那么严于律己的。”
“嗯。”顾一野按住胡杨的头,加深了这个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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