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谦虚,而且会说话,我喜欢。”赵局笑着竖起了大拇指。
庄文杰微微一笑,再次沉默下来。
“这些天怎么样?为了把你留下来罗坚那小子可是都已经跟我拍桌子了啊。”赵局询问道。
“还不错。”庄文杰沉声道。
“苏英有没有欺负你?”赵局笑着问道。
不知为何,庄文杰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庄文杰笑道。
“那就好啊。”
赵局感叹一声,小心翼翼的给钢笔重新换了一个墨囊:“对了,我听罗坚说你的父亲跟许正清、丁生火他们都认识啊。”
庄文杰听后,眼神之中多了几分防备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与他猜想如出一辙,今天赵局通知他们三人来此绝不止是见一见苏郓,真正的重头戏还是离不开庄文杰。
“老一辈的事情我不清楚。”庄文杰搪塞了过去。
赵局对此好似置若罔闻,他戴上了古朴的老花眼镜,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仔细的查阅起来。
那是一本古龙的武侠小说。
赵局随意的翻看着小说,问道:“在你心里你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?”
庄文杰沉吟片刻:“我想在任何一个孩子的心目中,父亲永远都是那样的高大。”
“高大吗?”赵局问道。
“我想在你们的心里我的父亲绝对不是高大的。”庄文杰淡然应道。
“为何要这般说?”赵局不解。
“因为他是贼。”庄文杰苦笑道,“在你们某些人的心里,我也是贼。”
赵局不知该如何作答,因为庄文杰的话已经完全将他的问题堵在了心里。
“我相信你跟你父亲不一样。”
“我倒是很希望我能变成父亲。”
庄文杰丝毫没有顺着赵局的话来回答,直来直去、不会拐弯抹角也不懂得阿谀奉承,这一点倒是跟罗坚颇为相似。
“当年我也见过你的父亲,他人不错,可惜走了歪路。”赵局叹了口气。
“被逼无奈吧。”庄文杰回忆起了丁生火狡诈的笑容。
许正清和丁生火,如果不是这两个老狐狸作祟,兴许庄耀柏早就已经退出了江湖,庄文杰也不会成为孤儿。
“你想他吗?”赵局这般问道。
庄文杰愣了愣,眼眸闪过一抹迷茫。
他不知道庄耀柏是否活着,他也不敢确定内心是不是还存在那么一丝希望。
十二年的孤独,十二年的痛苦。
他都已经不想再回忆那些,从小背负着小偷的称呼,这对他的内心是一种悲痛的折磨。
“内心告诉我,我并不讨厌他。”庄文杰的语气却是有些惆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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