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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（第2页）

&ldo;怎么了？&rdo;顾隽问道。

&ldo;陛下，您身上……是否出了什么问题？&rdo;裴然道。不可能没有出问题的。顾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张扬似火若烈焰焚身，傲然肆意似绝世刀锋，令人粉身碎骨，也忍不住追随之人。可是他现在，气息平和，神情清淡，换下了那一身从来不肯换掉的红衣，就像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人。在朝上之时，他仍旧锋芒毕露，让人倾心追随。只是还是让人觉出了不一样的地方，但万没有想到，匆忙赶来，他竟看见了这样仿佛走下神坛的帝王。

顾隽当然没有那么蠢，想去看丞相还穿着红衣出门。整个大景都知道，帝王喜红，这么一穿出去，几乎是在向所有人昭告：&ldo;我就是景明帝。&rdo;所以，他换下了那身红衣。

&ldo;问题？&rdo;顾隽笑了：&ldo;有也已经解决了。&rdo;他对着裴然道：&ldo;诡物伏诛。&rdo;他眉间轻描淡写，就像拂去一粒尘土，而不是解决一件他曾经觉得非常棘手的事情。

裴然蓦然觉得，自己是错了。大错特错！怎么可能是普通人！这分明是一种尽在掌握，敛尽浮华的气机！真正的……九五至尊！

裴然就抚掌大笑了起来：&ldo;好！甚好！&rdo;也不知道是在说现在的顾隽好，还是说解决了隐患好。

&ldo;陛下您要去何处？&rdo;

&ldo;丞相府。&rdo;

&ldo;臣也要去，正巧同路！&rdo;

顾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，神情静若深渊。

&ldo;丞相……是患了何病？&rdo;顾隽突然问道，他已经做好了裴然全然不知道的准备。

裴然叹了一口气：&ldo;丞相大人这病啊……久得很了。&rdo;看裴然的样子，竟是知晓的模样。

然而……顾隽并不知道。顾隽神情一滞：&ldo;多久了？&rdo;

裴然摇了摇头：&ldo;很久了，只是当时还没有那么严重……一年半载才一次，后来频繁了些也不过是三两月一次，影响不得什么。最近……&rdo;裴然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。

&ldo;什么病？最近如何？&rdo;顾隽突然道，目光落在裴然身上，仿佛刀剐一样。他心里面的情绪，全然的隐而不发。

裴然瑟缩了一下，然而沉默片刻，他避重就轻道：&ldo;陛下不用担心，丞相大人的病不碍事的。不会影响什么。&rdo;

同僚之情？裴然在试图掩盖什么。那就说明……事情并非那么简单，黎曜的病，也并非普通。顾隽挑起眉，突然笑了：&ldo;莫要让我问上二遍。&rdo;他的神情不曾有当初的威胁杀气，然而却让裴然忍不住心生惧意。变了的陛下……气势他挨不住……

裴然又突然改口道：&ldo;并不是病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作祟。臣当日也不知晓丞相大人身上的问题，只是最近事态频繁，丞相大人才向臣透露一二。只是依照丞相大人所说的年月……也太过久远，已经查探不出来是何种东西作祟了。&rdo;

&ldo;他到底怎么了？&rdo;顾隽问道，语气之中已经有了不耐烦。若是裴然再如此回答，他定是饶不了他。

&ldo;惊梦之症！若说民间说法，应当是魇着了。&rdo;裴然左思右想，还是将那两个字&ldo;癔症&rdo;深深的藏入了肚子里。只怪他话多，陛下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就好了，偏要多嘴。

&ldo;惊梦……之症？&rdo;顾隽脑中闪过什么，又很快逝去，抓之不住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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