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我连两年都活不到?还剩多久?两个月,或者几天?
也罢,都这样了,能活多久有什么关系?!我闭着眼长长地吐了口气。最初的那阵恐慌过后,整个人无比清醒和平静。心里那个未成雏形的计划陡然间清晰起来。
&ldo;娘娘……&rdo;心湖放下盂盆,蹲身伏在我膝上哭了起来。
我的手轻搭在她肩上,静静地说道:&ldo;不要紧。如今我已了无牵挂,能活一天是一天……&rdo;
哀莫大于心死。心都死了,活多久已经没有意义……
&ldo;不要!娘娘,你不会有事的!我马上去找王爷,我马上去找紫玉道长,他们会有办法的!&rdo;
她说着,起身要往外跑。
&ldo;心湖!&rdo;我拉住她的手,&ldo;不要去。你听我说,早在我替代叶莫时,我就是将死之人。如今多活了这一年,已经算老天格外开恩了!&rdo;
&ldo;娘娘……&rdo;心湖泣不成声。
&ldo;心湖,有两件事要你帮忙。&rdo;
&ldo;娘娘您说,别说两件,就是一千件一万件都行!&rdo;她抹了抹泪,期期地看着我。
&ldo;第一,不要把我的身份、以及我呕血之事告诉任何人!包括涵王;第二,以后尽力配合叶莫。&rdo;
&ldo;配合叶姑娘?娘娘什么意思?&rdo;她犹疑地看着我。
&ldo;你答应我就是。其它的,到时自然知道了。&rdo;我顿了顿,心里有些内疚、遗憾,&ldo;对不起,心湖,本想给你找个好婆家的,我恐怕做不到了……&rdo;
&ldo;娘娘?!&rdo;她又抽泣起来。
&ldo;心湖……我好累,扶我去床上躺着……&rdo;
这一夜,我将一年来的事通通在脑中过了一遍。尽管结局不算完美,但至少,我得到了温馨的亲情、可贵的友情、还有……一言难述的爱情。
牵肠挂肚过,心灰意冷过;也曾甜美如蜜,也曾痛彻心扉。或许,这就是爱情的滋味……
这一觉,我睡得昏天暗地。再醒时,已近中午。
除了身子有些虚,倒也没什么大碍。也没再吐血,就是胃有些难受。也难怪,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,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。
心湖趴在床边睡着了。她一脸憔悴、双眼红肿,怕是一夜没睡吧?
&ldo;娘娘,我来吧!&rdo;
本想悄悄穿衣下床的,还是吵醒了她。
&ldo;傻瓜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明天就是我的生日,不要哭丧着脸嘛!&rdo;见她秀眉紧锁,我尽量轻松地说道。
&ldo;……皇上早朝前来过。&rdo;她边给我扣衣服,边低头说道。
&ldo;……嗯。&rdo;虽是淡淡地应着,可心头却猛地一颤,绵绵的痛楚蔓延至全身。
&ldo;娘娘!&rdo;她忙扶着我的胳膊,&ldo;娘娘觉得怎样?&rdo;
&ldo;其它倒没什么,就是好饿!&rdo;我捂着肚子说道。
&ldo;真的?我马上叫人准备吃的!&rdo;
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,忙忙地要往外走。
&ldo;你回房休息吧,叫悠菊她们来。&rdo;我拽住她的胳膊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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