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川道:&ldo;那边有人,在看我们这边。&rdo;
&ldo;那,去看看?&rdo;芩云花道。
反正如果是禁地,峰下必定会有弟子守门。两人行到那处峰下,发现上山的那条青砖小径空无一人,于是放心地沿着走了上去。
这处矮峰毫无人气,小径上的杂草却有打扫过的痕迹,行到半山腰,转入一侧隐蔽的土路,青松树影下,现出一座草庐。
在外面看不出来草庐里有没有人,芩云花正欲上前查看。身后突然冒出一人道:&ldo;两位客人,为何在此?&rdo;
两人回头,看见一名年轻的弟子捧着一个食盒立在身后。
&ldo;啊,没什么,只是见这条路打扫得干净,山中风景美,就上来看看。&rdo;芩云花道。
&ldo;两位抱歉,此处乃门中长老闭关要地,不宜在此赏玩风景。&rdo;那弟子道。
芩云花道:&ldo;那打扰了,我们即刻离开。&rdo;
下山的路上,她念叨着:&ldo;闭关?闭关不是为了修行吗,为何会在这种毫无风水灵气的草庐内闭关?&rdo;
蔺川道:&ldo;刚才应该就是那草庐中的人在看我们。&rdo;
芩云花想想,道:&ldo;算了。既然是天虚门的长老,总不会是坏人。可能只是察觉我们不请自入人家的屋子所以看了一眼。&rdo;
&ldo;不过。&rdo;她又道,&ldo;我总觉得那间屋子,还有山上那草庐,特别吸引我。不知怎么的就是特别想进去看看。&rdo;
蔺川不知道说什么。
夜里,芩云花例行睡不着,想去找蔺川聊天。一推门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门口。似乎是想敲门又怕打扰她,犹豫了很久的样子。
&ldo;怎么了?&rdo;她问。
蔺川道:&ldo;白天那座草庐里,有琴声。&rdo;
&ldo;琴声?&rdo;
&ldo;就是你给我唱过几次的那段曲子。&rdo;他道。
就是那段蔺川小时候母亲给他唱过,芩云花的师父也给她唱过的那段曲子。
芩云花按奈不住,道:&ldo;走,去看看!&rdo;
夜已深,山中弟子鲜有在外的。两人一路无阻地到了那处草庐。琴声响过最后几下即止。
庐内有微弱的光亮,似乎只点了一支蜡烛。芩云花走上前,扣了扣门。
无人应声,门却咯吱一声自行微开了。
她觉得这应该是主人同意入内的意思,推开门扇进了去。
这草庐内四四方方,空间狭小,只得一桌一席一琴,席边一支烛台,点着一支白烛。烛光微晕中在桌后坐着一人。
一位看上去和季长老年貌相仿的俊秀男子,粗布蓝衫,长发未束,端坐于席,目光黯淡地盯着烛台灯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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