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鹤,你再多说一句话,这衣服就别要了!”
商鹤既然已经过了嘴瘾,便不再多言,笑眯眯地穿着暖和的毛衣跟沈枝下楼吃饭。
饭桌上,商鹤喊住管家,“管家,你有没有发现我今晚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?”
“?”管家上下打量了眼商鹤,摇头。
商鹤挺直身板,满脸炫耀地扬起下巴,“你再仔细看看,我今天……哪里不一样。”
年过半百的管家对于商鹤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是一脸疑惑,再次摇头。
管家不解,沈枝却清楚得很。
商鹤话一出,沈枝就知道商鹤那恶劣的炫耀因子又冒出来了。
她直接夹了一块香喷喷的排骨塞进商鹤嘴里,凶他,“行了闭嘴!商家规矩,饭不语,食不寝。”
没想到,‘商家规矩’这一套居然还会落在商鹤头上。
只是商鹤还是不死心,用眼神示意管家,并理了理身上的毛衣,提示非常明显。
管家这才恍然大悟,竖起拇指连连夸赞,“少爷新买的毛衣吗?非常好看,还很合身啊。”
商鹤下巴扬着特别高,眉飞色舞,“不是买的,是我老婆给我织的,羡慕吧?”
管家哈哈笑了两声,难得同商鹤攀比起来。
他指着身上老伴织的小马甲,以及脚上穿的毛拖鞋,“少爷,我也有啊。我屋里那一衣柜也全都是啊。”
随后,管家在商鹤满眼羡慕下,漫步来到茶几旁,挑了一朵开得旺盛的玫瑰花,又漫步去寻在后院替商鹤打理花园的老伴儿。
餐厅里,商鹤挪着板凳挨近沈枝坐,“老婆,我也想要一双和管家一样的毛拖鞋。”
沈枝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才三十岁出头的商鹤裹着大棉袄,脚下还踩着一双年过半百的老人毛拖鞋,背手在院子里消食的画面。
她没忍住‘扑哧’一声掩嘴笑,话语稍许含糊,“好好好,等明天去买鞋底,就给你打。”
商鹤别说有多高兴了,饭都多吃了一碗,然后吃撑肚皮,又缠着沈枝给他揉。
夫妻俩黏黏腻腻窝在沙发上,电视还上演着齁咸的甜宠剧。
偌大的客厅里,时不时传来沈枝的嗔骂声,以及商鹤爽朗的笑声。
空旷与冷寂只能躲在角落里是瑟瑟发抖。
——
商鹤以为偷偷断掉小女佣的水,沈枝的梦游症状就能缓解。
可沈枝还是梦游了。
深夜,商鹤迷糊间,察觉到怀里一空。
他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,寻了一番才在浴室里找到沈枝。
彼时,沈枝已然有了闭合眼睛的趋势,身体摇摇晃晃。
商鹤赶忙接住沈枝,避免她摔倒。
他甚至不敢往下想,如果自己没醒过来,那沈枝将会发生什么。
他更想不通,沈枝既然已经断了摄有齐拉西酮的水,为什么还会出现梦游?
难不成药物的成分还在吗?
显然,‘成分残留’的说法根本不成立。
在这之前的几天里,沈枝的确没有再出现梦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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