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跟你上去肯定要被当猴围观。”
他笑:“他们不敢。”
于是领着她上去,老远就看着一帮住院医围在一块,中间举着个手机,一看见宁言书纷纷散开,不知是谁带头先喊的师娘,一个个就都闹起来。
念初躲宁言书身后,觉得自己愧对这称号,她压根没个师娘的样子啊。
宁大夫压压手:“都不忙?”
那肯定是忙的,一堆病例没写呢。
“忙你们的去。”他说着,把念初拉到休息室里,反手锁上门。
外头几个探头瞧了瞧,纷纷对看一眼,嘻嘻笑着散开。
***
一进来就把人抱腿上,宁言书半躺着,掀起眼皮看上头的她。
念初忽然说:“你像我爸爸。”
小宁爷眼皮抽抽,心想这还成了不伦恋了?
念初伏在他身上:“我家老念以前去哪儿都这么牵着我,护着我,他的学生都可喜欢我了,摸摸我的脸摸摸我的辫子,冬天给我买糖葫芦夏天给我买雪糕,就为了哄我叫他们一声哥哥姐姐。”
小宁爷想想,确实自己挺像的,但嘴上埋汰:“我没你那么淘的闺女。”
念初也知道自己淘,哈哈笑完正经起来,看着他说:“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有个很乖的小闺女。”
“这儿。”她比了一下,“眉眼这一块跟你很像,很漂亮。”
小宁爷手枕在后头,声音压低:“那你给我生一个呗。”
貌似随意说出口的话,其实放上了自己的真心。
念初冒着两颊着火的热气顶回去:“呔!这就想骗我给你生孩子,我不。”
他不语。
她低了头叮嘤:“生孩子可疼了。”
他揉揉她脑袋。
念初仰起头:“以前我妈和我说过,我生出来八斤,把她疼死了,小时候她陪我一块睡午觉,我偷偷掀她衣摆瞧,嗬,好多蚯蚓一样的纹,她说是我撑出来的,我觉得很抱歉,天天把我爸买的冰棍省下来给我妈吃,我妈顶多咬一口,你说她得有多喜欢我?
我也可喜欢她了,她逗我说因为那些纹爸爸不喜欢她了,等我爸下课回家我冲过去一顿打,替我妈出气,我爸都懵了,我妈站在卧室门口笑得直不起腰,我弄不懂,委屈地哇哇大哭,他们俩都来哄我,一人一边拉着我的手上公园玩摇摇车,哎呀,那时候可真好。”
那时候才多大的孩子就能记得这么清楚,和父母之间的回忆也就那些了,宁言书听着心疼,问:“吃不吃哈根达斯啊?给你买。”
念初恩地点点头,又提:“我要是长了纹你嫌弃我不?”
“你那小脑瓜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?你爹嫌弃你妈了?没有嘛?我肯定和你爹一样疼你,快,叫爸爸。”小宁爷说着笑起来。
“你变态!”念初拍他一下。
宁言书看着她:“有的时候真觉得你就是我闺女,让我操不完的心。”
念初贴到他脸上瞧,扒拉出两条很淡的眼纹:“这都是给我操心长的吧?”
小宁爷嗯了声:“不然还谁。”
吧唧一下软乎乎的嘴唇亲在上头,嘟囔:“以后你得用眼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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