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执意要撩拨的。徐谦也认真地将人注视着。
“别离开了,阿子。”他心头轻颤,反复着这个问题。
“这些时日,不好过。”
语气软了下去,他如同被人抛弃的小狗,诉说着落寞和委屈。
蒲桑子嘴唇浅浅勾起,手指玩弄起他的一撮发丝:“就这般喜欢我?”
“喜欢。”徐谦也回答的坚定,身上的力道也重上一层。
他没有奢求蒲桑子绝对的回答,以她的脾性,她最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,给人希望,但绝不完完全全地答应,她是自由的,绝对自由的。
两人总算是累了下来,蒲桑子背对着被他抱在了怀里,手上的绑带虽已经完全松开,但依旧形式般地绕在她两只手的手腕上。宽阔的胸膛,她完完全全地趴在他的身上,感受着他缱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手。
声音很轻,如同风吹水动一般,蒲桑子淡淡道:“留下来。”
“阿也,我们永远在一起。”
“等到阿也比我厉害,足够保护我的时候,我们就成亲,如何。”
“阿也生的好看,你是不知道,每次同你出去,多少姑娘家看你。”
发丝在徐谦也的胸膛出动了动,她说:“但阿也只属于我。”
“我就想每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阿也,闭上眼身边睡的也是阿也,”她闭上眸子,难得的,声音真诚而又温柔,“你得永远喜欢我,阿也会永远喜欢我的,对吗。”
他抚摸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了力道,嘴唇吻在发丝上,眼眶莫名地就红了。从未觉得,蒲桑子这般坚定地将他选择。以为她张口闭口的慕子安,如今她口中的人是自己。
这一路,走了上百年,得偿所愿,真真是不易的。
这间屋子全是蒲桑子的习惯,她喜欢的丝蚕被,喜欢的花窗,还有一束一束的飞燕花。
就像是徐谦也身边永远都会有一个蒲桑子的位置,无论她如何自由,无论她如何随性,只要她愿意寻找自己,在他这,永远都有最舒适的地方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。”蒲桑子想转过头,但身体被他抱得更紧。
“别看我,不然我又忍不住。”他声音低哑着,目光盯上她白皙的耳垂,侧头咬了上去。
心中,是他的自骂:“我真就不是个人,畜生。”
蒲桑子抿着笑,窥探着他内心的变化。
“阿不喜欢我,让我看看有多喜欢好不好。”
“刚好入夜,不然好好享受,我伺候你。”
蒲桑子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说了句:“穿衣服,你我比试比试。”
“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。”他不愿离开,缓缓地将蒲桑子的手拉下,即使看不到他的神色,但能掷地有声地感受到他的真诚。
“阿子,我喜欢你。”
“真的,很早很早就喜欢了。”
“第一次见面,我就喜欢你。”
蒲桑子笑了笑:“第一次?在酒楼?”
“远比这一次还早,我在六岁时,见过你的,”他仔仔细细地将蒲桑子的神色盯着,“是因为你,我才想要自己努力配得上你,你太好了,第一面所见时,都好得让我只能仰望。”
蒲桑子:“六岁?”
“嗯。第一次,在我六岁的时候。”
蒲桑子睡平了身子,两人对视,勾着嘴,眉眼都是挑意:“你这么小,你脑袋里装的什么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双亲刚离世,我遇到了你,”他手掌宽大,将蒲桑子额头上的碎发轻柔地往后抹,“我就在想,是上天看我太可怜了,所以派了一个仙女来拯救我吗?”
蒲桑子毫无印象,就像是在听一个独属于徐谦也的故事。
“仙女笑起来很好看,说,怎么凡人的小孩长得这般好看,你变出了一堆的银两让我拿着好好活着,”他说着,回忆起来,自己都无奈地笑了笑,“那么多银两,我一个六岁的孩子,便是挖上一个地洞去藏都是为难的,你云淡风轻地看着,我要来抱你,你还嫌弃我浑身脏兮兮的。”
蒲桑子被他逗笑。
她笑,徐谦也更是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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