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韵馨道:“卓宁,你别看了,他们是黑白无常,是来带我走的。你们仔细听我说,钻地梭是我练成的,只有我能随便控制,你们想要控制它,需要用到御物咒。白无常说你们已经突破身体局限,小小的御物咒一定难不住你们。我早料到会有此刻,已经把所有的峨嵋法书藏在这个洞里,就在你们看见的那个石凳之中。回澜,你还记得那个镇定心神的咒语吗?对着石凳心无杂念的念出来,要有信心,就可以化解我的法术,见到法书了。骋翁给你们的长剑已经被雷神人拿去了,我的这把宝剑就让卓宁用吧。回澜,你们从地洞对直上去,就可以到达你母亲练功的山洞,你以后就用你母亲的宝剑吧!师叔不能陪着你们了,从今往后,一切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!”肖韵馨不敢再耽搁,急急的交代完毕,魂魄随着等候多时的黑白无常离开,忽然想起一事,用力大声喊道:“卓宁,宝剑在鲮鲤的肚子里!”
回澜抱着已经僵硬的肖韵馨用力摇晃,悲伤不已,自己现在是真真正正的是一个孤儿了!再也不会有亲人了!她的整个心像被挖去般的空空荡荡,全身虚软无力,哭都哭不出来。
卓宁对肖韵馨并无好感,他也没有听见肖韵馨魂魄说的话,但他此刻忽然觉得肖韵馨对自己其实不错,他理解肖韵馨,她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给自己的孩子最佳的保护。
魂魄与人分处不同空间,若要沟通一是在梦里,一是其中一方突破空间的限制,好像两人从天梯突破空间来到仙界一样,卓宁自然听不见肖韵馨魂魄的话,但是情感却不受限制。卓宁在那一刻,感受到肖韵馨的情谊,放弃了仇恨,虽然没有爱,不过却有理解。
卓宁原本天资绝佳,取下护身法器后,遇事不再急躁,现在又突破身体的限制,思路更加清晰,见回澜伤心欲绝,哭都哭不出来,叹一口气,拥住回澜:“回澜,记得吗?我们拥有彼此,从此不再孤独。”
回澜挣脱卓宁的怀抱,可怜兮兮的道:“可是,你也不要我了!你要回到尘世去!”
卓宁看着回澜,安慰道:“傻丫头,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呀!师叔没了,仙界你还有什么留恋呢?我妈会当你是她女儿的。”
回澜摇着头,灰心的道:“我不能回去,你也不能回去,我们都不能回去。否则会触犯仙界的律法,况且我们也不会突破仙界的结界。”
卓宁柔声劝解:“当初我们能找到这里来,现在自然也能回去!回澜,总会有办法的。还是让我们先处理师叔的身后事吧,你不能一直这样抱着师叔,回澜。”他不十分明白回澜的意思,回澜一直未告诉他若坚持回到尘世,将忘记一切,那样也失去回尘世的意义了。
回澜黯然道:“这里已经是很深的地下了,我们不如让师叔在这里安息吧,师叔这些年一直在这里生活,也习惯这里了。”回澜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抱着师叔,她把肖韵馨抱起来,放到地洞的中间。肖韵馨嘴角还维持着微笑,那是她为两人突破身体的限制而高兴。
回澜放好肖韵馨后,坐在石凳上发呆。卓宁则走到钻地梭前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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