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幅淡定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楚煜,他不管肩上的伤口跳了起来,目光凶狠的望着祁墨生,“为什么会这样?本王的计划天衣无缝,为什么楚忻会有威武大将军的兵符?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?”
这才是他想见祁墨生的主要原因。他想不通,为什么一切都好像落入了一个圈套,明明按照他的计划不会走到这一步。
祁墨生终于笑了起来,他站在原地冷眼望着楚煜气急败坏的样子,缓缓启唇,“我想与大皇兄做交易,用王位换一个女人而已,皇兄都不肯。可惜这世间不是人人都像大皇兄你这样,我只好退而求其次,与四皇弟做了这笔交易。”
楚煜大惊失色,“你救了俞长歌?”
他没等到想要的答案,祁墨生脸上满足温柔的表情宣告了一切。
“呵呵,怪不得,怪不得本王造反会这么顺利,原来不过是顺着你们的计划走。本王竟没想到,你真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大好江山。”
祁墨生摇摇头,目光温柔,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人的*这么大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满足,可是人也只有一个念头是只能放在心间上的。对你是王位权利,对我只是俞长歌而已。”
“哈哈哈!愚蠢,真是愚蠢!”楚煜大笑了两声,又连说了几个愚蠢,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说祁墨生,又或者是被*驱使的世间众人。
当夜,大皇子于牢中自尽。
于楚煜来说无论是当街斩首、流放边疆,还是永远囚禁宫中,都是一种没有尊严的死亡。即使死他也要死在自己手中。他没有输给任何人,他只是输给了自己的*与自负。
这条命只可以结束在自己手中。
*
楚煜一死,明惠帝就雷厉风行的整顿了朝中楚煜的相关势力。国舅与贤妃牵连出二十年前陷害宋家一门忠烈的事情,国舅被发配边疆。而贤妃,明惠帝念在楚煜已死的份上,只是将她打入冷宫。
对于一个失子,失宠,失亲的女人来说,活着也许比死亡要可怕的多。
就在众人以为明惠帝会立楚琰为太子的时候,宫中却忽然传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。明惠帝立了楚忻为太子,而不过两月,宫中又传来消息,许久不曾上朝的三皇子突然病逝。
京都百姓像炸开了锅,议论纷纷。
人们偷偷的谈论着三皇子是被四皇子害死的,所以四皇子才这么顺利的登上了皇储的位置。
不过这消息也不过传了月余,渐渐就开始销声匿迹,每个人照常过着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的平凡日子。
*
摊贩忙碌的招呼着客人。游走着卖冰糖葫芦的小商贩高声喊着货物。
俞长歌举起手中的桃木梳子递给祁墨生,“好看吗?”
祁墨生点点头,宠溺的一笑,温柔的开口,“想吃冰糖葫芦吗?”
俞长歌摇了摇头,笑容灿烂,“大楚越来越繁荣了。失去它你会后悔吗?”
祁墨生牵着她的手,在人群中小心避开行人,“四弟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,单看他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人止住了前段时间说他毒害我的传言,就知道大楚在他手中会比在我手中好多了。”
走到一个珠花摊前,祁墨生顿住了脚步,拾起一只步摇插入俞长歌发中,他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何况父皇也同意了。那个位置如何不好做,他比我要清楚的多。若不是高高在上的位置,他与母妃恐怕定会恩爱一生。他们做不到的交由我们做,也算是圆了他一个梦。”
俞长歌笑颜如花,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珠花,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神色,“他倒是疼你。”
幸福来的这样突然,越是幸福,俞长歌心底越是不安。
从飘香阁离开之后,身上的蛊毒就发作的一次比一次强烈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少次,更不知道蛊毒还能发作多久。
祁墨生没问,她也就没提。
离越圆之夜越来越近,俞长歌绞尽脑汁的想要避开祁墨生,她仍旧记得楚煜告诉她祁墨生吐血的事情,因此下意识不想让他见到自己蛊毒发作的样子。
这日祁墨生又从外面带来了她最爱吃的糯米团子。俞长歌却没了心情,食不知味的吃了两个,连祁墨生在一旁说话都没注意到。
“怎么了?”祁墨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。给了她安定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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