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弗故意造出一些暧昧的声音,惹来她恼羞成怒地扯住他的小辫。闫弗顺着她的腰窝向上亲。他把碍事的衣裳褪去,“小心肝,你还没跟别人确定关系吧?”灵愫晕晕乎乎地“嗯”了声。他说那正好,“来做点更开心的事。”灵愫突然问:“你不是被禁军射中了几箭么,好这么快?等会儿可别死在床上。”他把她的手扯来,摁在他绑着绷带的伤口上,“我去褚尧那里拿了上好的药膏来抹,可贵了呢。”蓦地听到褚尧的名,灵愫身子没由头一抖。她拽住闫弗的小辫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,就喜欢在这时候提别人?”闫弗扯来被衾,“男人最蠢的时刻,就是喜欢在这时候问,我和他谁能把你伺候得更舒服。”灵愫顺着他的话,陷入回忆。她低喃:“那你觉得呢?”闫弗凑近:“当然是你的下一个,能把你伺候得更舒服。”他能像这样,时不时见缝插针爬上她的床,靠的就是高度的自知之明,以及对她的深度了解。他说:“我家易老板虽然见一个爱一个,但总是会对下一个带有更多偏爱。”阁主提着鸡鸭鱼肉赶来时,闫弗正好系着腰带,从灵愫那屋走了出来。他瞧见阁主,先“嘘”了声,“她在屋里闭眼休息。”阁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你就是这么哄她开心的?”闫弗步履飘飘然,带着一股餍足感。他回道:“我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,只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喽。”闫弗摊了摊手,“没办法,可耻但有效。”他接过阁主手里的两条鱼,“你是不是都快嫉妒死了?你也想用这种可耻方法来讨她欢心吧?可惜啊,谁都可以,偏你不行。”阁主气得眼冒金星,“喂,鱼留给我来做!”闫弗却早已提着鱼溜进了厨房,“晚喽!”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。阁主心里早不知骂了闫弗多少声,可再开口,还是平静地问起灵愫。“她的心情怎么样?情绪有没有稳定下来?”闫弗系好围裙,利落地将鱼内脏去掉。“还是那样,想杀人。可她身子乏,想归想,却没有力气能去做。”阁主给鸡肉刷了层蜂蜜水,放在炉灶里烤。“看来还是得找人来,给她做几天思想工作。”闫弗不明白,“你就打算用这种虚无缥缈的行动,来稳住她的心?”阁主回:“旁人做再多事,也不如她自己想开管用。”他挤到闫弗身边,“让一让,我要用这个砧板剁肉。”他说:“这段时间你行事低调些。别忘了,夜闯禁中的是你们俩,如今你俩都在朝廷的通缉名单上,你干脆就陪她一起待在山里闭门思过吧。”闫弗不耐烦地“啧”了声,“你管我?”阁主剁肉的声音响了些,冷笑道:“我要是不管你,谁知道你会再捅出个什么篓子。”闫弗把菜刀一甩,“你什么意思?阴阳谁呢?”阁主瞪向他:“今早,刺客庄老庄主的独孙庭叙失踪了。你把他绑哪儿了?”闫弗心虚地移过眼,“反正我不会害死他。再说这是我们刺客庄内部的事,你一个对家阁主管那么多干嘛?”阁主真想把菜刀攮进闫弗的脑里,看看他脑里,是不是只有一滩浆糊。“都什么时候了,闫弗,你净出馊点子臭主意。”闫弗满不在乎。屋里。灵愫闻见饭香,食欲大振。她想“腾腾”跑下去大快朵颐,又觉得仇还没报完,自己还能吃得下饭,是不是太没良心了。可是,人是铁,饭是钢。她不得先好好活下去,才能想这之后的事么?灵愫拿枕头捂住头,内心很纠结。就在这时,阁主端着一大托盘的菜,踹门进了屋。他先声制人:“我问你,皇帝的那物件在哪儿?”灵愫听出了他的声音,“听不懂你的话。”阁主摆着盘,“太子即位在即,这关键时候,人家不愿太过计较。你把那物件还回去,让老皇帝完完整整地下葬,这事勉强就算过去了。”灵愫叹了声长气:“世风日下啊。”她说:“我与你一夜未见。再见面时,你居然开口就问我,皇帝的鸡和蛋在哪里。哎,真是世风日下啊。”阁主手一抖,“你能不能说得文雅点?”灵愫捂着脑袋想:“那东西黑黝黝,干巴巴的,砍掉都嫌脏了我的匕首,拿着都嫌脏了我的手。”“喂喂,现在是饭点,该吃饭了,这话题能不能等吃完饭再说?”闫弗端着碗筷走来。阁主肃声道:“这事非常紧急。昨夜和今早,多少大臣朝太子陈情哭诉,太子才勉强应下。易灵愫,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?早点拿出来,你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大很多。”灵愫翻了个身,“我没带走。割掉后,将其随便扔在了哪条宫道里。那东西,可能被暴雨冲进了臭水沟里,可能进了老鼠或猫狗的肚里。但话说回来,动物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啊。”所以她得出结论:“既然想找,那就让宫里的人都低下头仔细找找好了。那个最丑的东西,就是他们要找的。”灵愫心觉好笑。纵使是黄袍加身,万人之上的帝王,也有很多时候都活得像头牲畜,甚至连牲畜都不如。生前再风光再受追捧又如何,死了不还是要被大肆宣扬鸡飞蛋打无处寻么。见她如此坦然平静,阁主反倒确信她没在扯谎了。也是,谁稀罕去藏这肮脏玩意。阁主的语气软了下来,“赶紧下床吃饭。昨晚的四菜一汤给你补到了今晚,一共是八菜两汤。”闫弗抢着邀功:“你最喜欢吃的炸鱼块和糖醋鱼,都是我做的哦。”尽管心里很欣喜,可灵愫还是表现得不情不愿,慢悠悠地起了床,仿佛这饭是俩男人求着她吃的一样。闫弗毫无察觉,“小心肝,是我做的不合你的胃口么。”阁主嗤笑一声,“你信她的反应呢。”他拧了拧灵愫的脸,“别装了,赶紧吃,饭要凉了。”灵愫狡黠一笑,拽着阁主的衣袖撒娇,“吾友,你辛苦了。”阁主摇摇头,“我不辛苦,真的,我只是命苦。”老话说,卤水点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阁主想,可能她生来就是要降服他的吧。之后,灵愫又突然问起蔡逯,“他还活着吗?”阁主说自然,“你那一剑可真是会刺,避开了所有要害,没要了他的命。不过太医说他起码得养小半年的伤,才能好得彻底。”她“哦”了声,“那蔡家……”阁主回道:“蔡逯回去把事情原委朝蔡相说了一遍。蔡相又愤怒又愧疚,差点郁闷得拔剑自刎。到底是一桩灭门案,那么多口人说没就没了,他心里也不好受。”又道:“好在蔡相做出了行动,联合一帮老臣力挽狂澜。最后,太子许诺待登基后大赦天下,重新调查近年来的灭门悬案,还那些人家一个清白,包括石溪易氏。”说完,阁主幽怨地瞥向她:“当然,这些事的前提是,先帝能完整下葬。所以现在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重要了吧。”灵愫点了点头。有时事情就是这么魔幻。数年前,朝局动荡,没人有闲心去管谁家被灭门这种事。现今,新帝即位,重整朝纲,局势百废待兴,自然也没人再去管哪个村被屠了,哪户人家被寻仇了这些零碎事。屠村与弑君这两件事,但凡灵愫换个时间去做,那就算是神仙来都保不了她。可现在,恰是朝局混乱,恰是人脉与关系都发挥了作用,她,竟就这么活了下来。不可置信,像做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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