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步上前,伸手欲搀扶我。我本能地退了一步,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。
&ldo;莫儿,我……&rdo;看到淑宁,他似乎吃了一惊,隐约有些恼怒,&ldo;你怎么在这?不是叫你回家吗?!&rdo;
&ldo;皇上不要赶我走!&rdo;见皇上不理她,她转而看向我,&ldo;娘娘,求求您……&rdo;
这唱的是哪出戏?你们有空唱戏,我可没心情看戏,更不会配合你们演戏!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腾出这屋子给你们当戏台。
&ldo;既然皇上与张姑娘有事相商,臣妾先行告退。&rdo;
&ldo;莫儿,你去哪?&rdo;他有些着急地拽住我的袖子。
我抽出衣袖,淡淡地说道:&ldo;臣妾去给母后请安。皇上的事全凭皇上定夺,臣妾留在这也帮不上忙。&rdo;想我主动成全你,门都没有!
&ldo;莫儿,不要这样……&rdo;
他从我身后紧紧地抱住我,下巴在我耳际使劲磨蹭着。他的声音发颤,似乎夹杂了痛苦和悔意。
我全身一颤,既心痛又不忍。可想到他与张淑宁……不能再心软,不能再动摇!我闭上眼睛,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。楚若漓,别让我瞧不起你!男子汉大丈夫,敢做敢当,何苦当面一套、背面一套?既要享齐人之福,还想得专情之名,哪有这样的好事?
&ldo;皇上何必这样?皇上要纳妃、要宠幸谁,无需臣妾首肯。臣妾也不敢有任何微词。&rdo;
&ldo;莫儿,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当时喝醉了……&rdo;
酒后乱性?还没来得及思考,便见张淑宁哭着跑了出去。我突然于心不忍。正如她所说,她和皇上已有夫妻之实,如果没有名分,还怎么见人呀?况且,我都要离开了,这么倔着既没意思,也没意义。不如成全她,也让皇上面子上好过。
&ldo;张姑娘已是皇上的人,怎能遣她回家?皇上该立即纳她为妃,才不枉费人家的一片痴心。&rdo;
眼泪滑进嘴里,苦涩却沁入心头……
他突然大力地将我转向他,脸上先是愤怒,随即神情复杂,内疚、懊悔、怜惜、痛苦……似乎还掺杂了一丝欢喜。他死死地将我搂在怀里说道:&ldo;莫儿,对不起……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……&rdo;
醉得一塌糊涂?不知道发生了什么?我该欢喜,还是该悲哀?若漓,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吗?!
&ldo;就算真的喝醉了,也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。&rdo;我偏开头,&ldo;皇上该去看看她,倘若她想不开……&rdo;
他脸上有些厌弃,恨恨地说道:&ldo;她自己不自重,怨不得别人!&rdo;
我突然觉得无比刺耳!你已经占了人家的清白,就算真的是酒后乱性,也是自食其果。没想到你这么无情,居然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!楚若漓,我真是看错你了!
心里失望透顶,心痛也少了几分。我平静地说道:&ldo;就算是为了我,皇上也该去安抚她几句。难道皇上非得把臣妾的生日搅得不宁?&rdo;
&ldo;莫儿……对不起!&rdo;似乎有滚烫地水滴落在我额头,&ldo;我不是存心让你难堪……昨晚的事,我会弄清楚的!&rdo;
说罢,他转身离开。我呆呆地立在那,心里苦笑。还有什么不清楚的?就算真的是酒后乱性,我们也回不去了……
下午,若梅、若兮、青荷、尼娜早早地来了,各备了生日贺礼不提。因为若轩昏迷不醒,大家都兴致缺缺,在雪地里溜了一圈,便去了太后那。
&ldo;莫儿,两日不见,你怎么消瘦了许多,眼睛也凹下去了。是不是不舒服?&rdo;太后盯着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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